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,却是一动也不动。
西山是一座土山,也是一座坟山。半山腰有一个深坑,是事先就挖好的小风的栖身之所。
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急忙对李伟杰摆了摆手,李伟杰的平易近人,让他们有点受宠若惊。
张可、薛余风也放假回老家过年,其他人走的走,忙的忙,一时间,李伟杰家开始冷清下来。
房间很暗,李伟杰一进去有点不适应,还以为没人,过了一会儿,才看到坐在床边的老爷子。
李伟杰苦笑了一声,他算哪门子的好人?就是喜欢人家女儿,只不过暂时没动手,这算什麽好人?
他让於晶晶出去忙,自己走到老爷子的身边,轻轻的叫了一声:“叔,我来看您了。您要节哀!”
人这一辈子,为名忙、为利忙,到头来不过是这一公尺见方的小土坡,什麽也带不走,有什麽意思?
来吊唁的人并不多,整个灵堂显得冷冷清清,来的几乎都是街坊邻居,而且大部分还是来看热闹的。
李伟杰连忙把他的烟抢过来,捶着他的背说道:“叔,您别难过,以後我就是您儿子,凡事有我呢!”
李伟杰接过水,扶着老爷子坐下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叔,有什麽事你就说,别将我当外人看待。”
老爷子扭头看了看李伟杰,点了点头,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照片放在床上,便站起身走到桌旁帮他倒了一杯水。
小风属於非正常死亡,在他们这里的风俗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办,所以中途也没有耽搁,直接抬着棺木上了西山。
雇来的汉子们一听到命令,全都扬起了铁锹,一时间尘土飞扬,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已经看不到小风的棺材了。
李伟杰愣了一下,忽然想起他们是谁,就对他们点头道:“鲁刚叫你们过来帮忙的吧?这两天真是谢谢你们了!”
刚下飞机,李伟杰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於晶晶的家,上了出租车,七拐八拐,都快出市区了才找到於晶晶家的门。
李伟杰扶着老爷子,慢慢地走出院子,随着老爷子的示意,几个壮实的汉子把灵堂内的棺木抬起来,缓缓的向外走。
於晶晶的家境不是很好,半新不旧的一个院落,李伟杰心想:如果她家是高楼豪宅,来吊唁的人要比今天不知道多上几倍。
老爷子抽完一根烟後,慢慢的站起来,拿起地上的铁锹铲了一锹土,手臂有些颤抖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突然大喝一声:“埋!”
她这个样子让李伟杰心疼得不得了,可这是在小风的栖息地,李伟杰不能做任何对逝者不敬的举动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於晶晶难过。
老爷子咳了一阵子,气慢慢顺了,对李伟杰笑了笑,说道:“没难过。早就不难过了,走了好,走了就解脱了!谢谢你,小伙子,你是个好人。”
於晶晶家的门很好认,因为门口摆了很多花圈,只见於晶晶一身素装的站在门口,李伟杰看到她的第一眼,觉得心中一痛,才几天不见,小丫头竟然瘦成这个样子!
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,日子过的很快,转眼就临近过年了,公司的业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也稍有了点起色,有几家小公司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协议,过完年就准备购买他们的结界系统了。
临近年根,公司反正没什麽事,李媛索性放了假,让大家早点准备回家过年,她为了表彰大家这大半年的辛苦工作,每个人都包了一个大红包,就连张可等人也人人有份,让大家都眉开眼笑的。
老爷子抽了一口烟,这次没有咳嗽,然後夹着烟往上走了两步,在土坑上面的一座坟头旁坐了下来,喃喃说